2024年6月6日发(作者：)
弹幕视频网站传播分析
——
以Ｂ站弹幕为例
◎刘竞帆
【摘要】近年来，随着哔哩哔哩和Ａｃｆｕｎ等弹幕视频网站的广泛传播，弹幕这种网络传播方
式开始走进人们视野。本文旨在研究“弹幕”在网络原住民中影响日益扩大的深层原因，探讨在
弹幕内容无组织的表层假象之下，如何通过无组织的组织力量、自身的反馈调节机制以及自发
的劳动分工来实现内容生产的成功。
【关键词１弹幕视频协同生产组织力量
大量以字幕弹出的形式在画面上
一
飘过的视频被称为弹幕。弹幕源自日
本弹幕视频分享网站（Ｎｉｃｏｎｉｃｏ），国内
被Ａ站（ＡｃＦｕｎ）和Ｂ站（Ｂｉｌｉｂｉｌｉ）引入
后其影响巨大。
、
弹幕的生产方式
常常把弹幕和吐槽、狂欢两个词联系
起来，弹幕的内容在互联网的背景之
下成为一个具有易读性的开放性文
本．呈现大众文化视野下的“生产者式
弹幕视频网站的兴起是社交网
络发展的必然产物，网络受众需要以
ＵＧＣ的形式参与到视频内容的生产
过程之中．同时在网络群体空间中找
到一个狂欢、共鸣的宣泄口．弹幕这
种新型的视频形式满足了这一部分
受众的需要，其特点决定了弹幕的生
产方式。
１．弹幕的生产特点
文本”特征［２１，用户同时作为内容生
产者发言的权利更大．代价更低．话语
是一种大众文化的狂欢。弹幕视频网
弹幕的受众和其他大众传播的
受众一样是富有个性的个体，这就决
定了受众应该呈现出“无组织性”的
站的协同生产与维基百科相似。都是
在自身定位以内以用户生产内容为
特点，勒庞等为代表的传播理论认为
正是大众传播目标受众本身的无组
主要导向，并且拥有一批爱好相同、专
业分工不同、知识结构各异的内容生
产者，导致弹幕内容能够以极快的速
织性，使得他们成为排斥理性与逻辑
的群体乌合之众．组织与群体是完全
不同的东西，因此，我们暂时不研究
同质性群体的特点。仍然将话题放在
那些乌合之众上［”。而进入互联网传
弹幕的生产方式和其生产特点密
切相关。首先，碎片化的内容适合协
同生产。弹幕视频转瞬即逝，发布弹
幕的用户习惯使用易于理解的符号、
度不断更新，用户粘性增强，并焕发出
强大的网络内容生产力，
２．弹幕的生产分工
播时代后，大量研究者也认为网络媒
体的松散性和匿名性也将导致网络
词汇和短句来参与视频．观看弹幕的
用户也只能在短暂的时间里接受简
弹幕目标受众和用户群主要集中
在９５后的年轻群体．他们愿意与人交
受众与传统媒体受众一样呈现“无组
织性”的特点。但是从弹幕在中国目
前的格局来看，弹幕在貌似无组织、
短的信息。而豆瓣等同样主要为视频
节目的爱好者参与的网站．观众对于
电影的参与主要是通过是评分系统
或者大量的宏观评论进行的．大家讨
论剧情总会从题材、结构、镜头语言、
画面、音乐等方面来评说．相比较而
流。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注，弹幕的分布
式协同生产方式为这种网络交流提供
了平台。
弹幕的流行离不开自发的劳动分
缺少把关人角色的前提下，具有高度
同质性的内容．经常出现一种自发组
织的形式，是否存在一只看不见的手
导致出现“无组织的组织力量”？经
工，这种在每部视频作品中出现的自
发的劳动分工是分布式协同生产的
典型体现。互联网视频技术发展到现
在，以往的视频技术基本是ＰＧＣ生
产模式，ＰＧＣ是专业生产内容，指的
言，弹幕的内容具有标准碎片化的特
点，更适合多人参与的分布式协同生
产。其次，ＵＧＣ的狂欢需要协同生产。
ＵＧＣ即用户生产内容，它使得原
来的消费者变成了生产者，Ｙｏｕｔｕｂｅ、
Ｍｙｓｐａｃｅ都是ＵＧＣ的典型代表。人们
过对大量弹幕视频的观察研究以及
亲身体验，无组织的组织力量出现的
主要原因在于弹幕的分布式协同生
产、反馈调节机制以及自发的劳动分
工等方面
是某一个领域或行业的专家，凭借其
专业知识和技能就其擅长的部分进行
内容生产，这类视频作品的前期制作、
塞………………………
……………………………
………………………
…
后期编辑、字幕翻译、注释等等众多
受众这个巨大的“面”裂变式传播。
头，也会因为用户跟风发送弹幕引起
工序都需要上传者在上传之前就完
受众对于接受到的内容也会进行反
“弹幕爆炸”。
成。与这类传统互联网视频不同，当 馈而不仅仅是成为靶子而无条件的
其次，弹幕的负反馈调节能够实
前的弹幕视频则不需要有明确的专
接受，而是出于自身目的或情感期待 现“弹幕礼仪”。
业分工，没有视频管理者布置任务与 从海量的视频资源中选择感兴趣的
除了弹幕用户之间自我学习与
管理，弹幕用户就会自发地分工完成
内容，并且以弹幕的形式进行评论和
补充的机制，弹幕还存在自我纠错的
这些任务。例如，Ｂ站上出现一段没
分享。
机制，自发地约束弹幕的内容．建立
有中文字幕的外语科普视频。与此同 通过分布式协同生产的弹幕，其
起发送弹幕的规则与秩序。这种机制
时．弹幕视频中出现的术语或者专业
内容从表面上来看可能由于可控性
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对于提前
知识，也会有其它用户通过弹幕，进
较差，但目前的弹幕内容、形式、质量
透露关键剧情、发送与视频无关的弹
行进一步解释。除了翻译、科普等分
都较好地符合受众的需要，分析其原
幕或者广告弹幕这种影响用户体验
工外，Ｂ站上还有“高能预警”、“计
因是弹幕的内容生产存在自我修正
的弹幕，用户之间默认的弹幕发送规
数”、“空耳”等众多用户分工。 机制，并且是通过正反馈和负反馈的
则逐渐演变成“弹幕礼仪”．成为Ｂ站
由于弹幕视频的技术保证．用户 共同作用来实现的。
弹幕规范。另一方面，有时候弹幕中
可以在视频的任意时间、画面的任意
系统论等作为传播学理论基础
间会出现知识性的错误，此时其他弹
位置插入弹幕，才使这些自发的角色
的一部分，都高度重视反馈机制在传
幕用户会发出新弹幕对其进行改正。
分工成为可能，这是传统视频网站无 播过程中的作用，互联网传播中这一
但是这种机制也存在弊端，弹幕相互
法做到的。这种用户分工合作为网络
现象更加明显。在传播活动中．正反 纠正有时候会引起无休止地争论，甚
社交提供了新的可能，负责发布视频 馈是受传者对传播者发来的讯息的
至引发骂战。
的用户与负责校对的用户以及负责 反应方向与控制信息一致，可以促 对以Ｂ站为代表的弹幕内容仔
翻译的用户相互之间在视频完成的 进或加强传播者的活动，是传播者
细研究和观察，正是正反馈和负反馈
初步阶段可以没有任何交流，仅仅是 争取有效传播的关键．使系统由旧 的共同作用导致其形成目前的传播
通过视频上传，用户就可以通过弹幕
稳态发展成新稳态。负反馈则与之
格局并成型为独有的礼仪规范。弹幕
的形式进行交流与传播。 相反，反馈信息与控制信息的作用
用户通过反馈机制对自己生产的内
对于弹幕视频的最终呈现效果
方向相反，可以纠正控制信息的效 容进行克制，削减了不良的内容．强
来看，分布式协同生产使得每个用户 应，其主要意义在于维持信息系统内 化了弹幕用户的共同价值，弹幕文化
既是受众，也是生产者，并且这些用
环境的稳态。 得以更好地发展。
户的行为也是对原视频的一个再创
首先。弹幕的正反馈调节导致内
作过程。自发的劳动分工避免了“机 容“弹幕爆炸”。
三、弹幕的成功之道
构困境”Ｉ３］，传统机构具有的管理、组 研究弹幕内容可以发现．视频网
弹幕作为一种新兴的文化现象．
织、信息传递等方面的缺陷在互联网
站的弹幕内容都经历了一个随着时
目前在部分小众群体中得到肯定，取
面前都被大大缩小。 间延续而内容大量增加的过程．特别
得一定的成功。２０１５年爱奇艺全球独
二、弹幕的修正机制
是经过一个时间上的临界点后．弹幕
播羊年央视春晚并开启弹幕功能．由
数量剧增，全频幕堆满同一种或者同
于春晚的巨大影响和庞大受众群．观
按照麦克卢汉媒介技术学派
一
类弹幕，产生“爆炸”一般的效果， 众可以一边观看视频直播一边通过
“媒介即讯息”理论的观点，媒介最重
本文将其命名为“弹幕爆炸”。弹幕的
弹幕对节目进行评点。被认为是进入
要的作用是影响了人类理解和思考
正反馈调节最主要体现在“弹幕爆 弹幕时代的标志事件。
的习惯，因此。真正有意义、有价值的
炸”这一现象中．体现的是弹幕用户
互联网的发展产生了大量的视
“讯息”不是各个时代的媒介所传播 之间自我学习与补充的机制。弹幕爆 频内容，弹幕毫无疑问面临着其它各
的内容，而是这个时代所使用的传播
炸是网络狂欢的一种表现．发表最早
类视频传播形式的巨大竞争压力。
工具的性质、它所开创的可能性以及
一
批弹幕的用户并非刻意想要引起
但其仍然取得成功．市场份额和用
带来的社会变革。弹幕这种视频技术 “弹幕爆炸”。但是后来加入的用户从 户人数仍然不断攀升．有研究显示
也具有创新性的变革作用，其自我修 之前其它用户发出的弹幕中习得其
，
弹幕视频网站中充斥着大量参与
正机制是维持这种作用良性运行的
它用户的弹幕语言习惯，将其融入自 者，受众呈现出年轻化的特点，以
重要保障。 己的弹幕中产生新弹幕，再次影响着
ｌ７—３０岁之间的年轻人为主．在受教
弹幕的流行以中心裂变方式进
之后的用户．这种正反馈形成一个滚
育水平、职业以及收入上主要以学
行传播，“Ｂ”站等弹幕视频网站的内
雪球式的弹幕数量增加。在网络狂欢
生为主，相对具有较高的学历。弹幕
容以“点”的形式迅速向广大互联网
背景下．很多时候尽管弹幕内容无厘 成功的背后应该是无组织的组织力
………………………………………………………………………………
量所起的作用。
强了Ｂ站用户集体的封闭性，也加强
了Ｂ站用户之间的联系。同时，Ｂ站主
要定位是喜欢日本动漫文化的年轻
人，共同的喜好使Ｂ站用户产生了对
这个集体的认同感。在Ｂ站２０１５年
《拜年祭》活动结尾，大批观众发出“晖
哩晖哩乾杯”、“此生无悔入Ｂ站”等
弹幕．引发“弹幕爆炸”。这种对身为Ｂ
站用户的自豪感，使大量Ｂ站用户积
极参与弹幕互动，共同维护网站弹幕
环境。而近几年Ｂ站大量涌人新用
着消费主义倾向过于突出，恶搞式狂
由于弹幕的发展处于这种竞争
压力，使得弹幕用户自发形成无组织
的组织力量，通过协同行为共同成就
弹幕的当前成功，其所产生的影响远
远大于个人所付出的成本，并且使受
众个人忽视这种成本。以“字幕君”为
例，相比以往专业翻译或者网络字幕
欢内容泛滥等等问题，但通过对其深
入的研究不仅可以有利于促进弹幕
文化和互联网文化的良性发展，还对
于青年亚文化的表现以及其它互联
网传播现象的研究具有继续研究的
价值。
注释：
组所付出的成本，弹幕字幕成本几乎
为零，即使存在着有时翻译质量不高
的现象，对用户的内容理解也不会产
生太多的负面影响。在遵守弹幕礼仪
的前提下．用户可以凭借弹幕做任何
事。由于外在竞争机制的存在，Ｂ站弹
幕的用户有一定的准入门槛。因为弹
【１古斯塔夫・勒庞：《乌舍之众》，１］
新世界出版社２０１０年版，第１３６页
户，也被认为是弹幕环境急剧恶化的
主要原因。
【２】约翰・费斯克：《如何理解大众
文化》，中央编译出版社，２００１年版，
第１２７页
通过对弹幕的内容研究我们可以
看出其发展过程中的一些互相矛盾因
ｆ３】克莱・舍基：《未来是湿的：无
组织的组织力量》。中国人民大学出版
社２００９年版．第１７页
幕的字数限制，用户必须使用最少的
字数表达自己的意识，这就导致了大
素的存在．并且弹幕的历史并不长且
仍处于发展之中。弹幕赋予了受众前
所未有的话语权．培养了受众参与
ＵＧＣ生产的积极性．打破了传统视频
内容互动滞后的模式，形成了具有同
样爱好的受众的凝聚力。虽然也存在
眼对宣传的内容按类别加以宣传。例
如将大学生划分成“本科生、研究生”
“男生、女生”“应届毕业生、新人学新
生”等的组别，并针对不同群体的关注
焦点对其发布相应的内容，提供内容
量符号性语言的产生。
．
［４】郭磊：《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
受众研究》，云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２０１５年
这些符号化的语言只有经常使用
Ｂ站的用户才了解。而外来用户很难
理解Ｂ站弹幕内容。这种准入门槛加
（上接第３２页）加；就校园历史文化、
（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据资料非常详尽。其展现出两大优势：
其一平台管理者能够对平台关注人数
进行实时观测，掌握新增用户及取消
课外活动、知名校友等作专题宣传，吸
引师生关注，因此获得良好宣传效果。
对大学生思想教育模式加以创
新。了解高校学生所关注事务及其交
关注的用户。其二，可统计其发布内
容的传播效果，例如对文章的转发量、
浏览量等进行查看。
注释：
流热点话题，从而掌握其思想动态，
由此教育宣传工作的开展就更具针
对性。虽然微信内容呈现出分散性特
针对性。例如针对新生发布的内容主
要是如何适应大学生活、学校社团介
绍等等。推动的消息内容一定要与当
前高校学生流行、熟知的方式相契合， 征圈，但其内容主题都基本一致，仅需
把握此主题，即可对受众加以引导，因
［１】张银芝、白君礼：《新媒体在
高校图书馆宣传工作中的应用研
确保内容的生动活泼、清新自然，让大
学生能够易于接受。
（２）微信转发。
此获得理想的传播教育实效。 究——以微博微信为例》，《新闻知识》
２０１５年第７期，第１００—１０１页
三、基于微信公众平台的高
校宣传策略研究
随着微信普及。学校生活的方方
对于身边的朋友、同学发布、关注
的内容，大学生的认同感、认可度往往
更高，所以在微信朋友圈展开宣传、传
播期间，可将同学问的转发进行有效
【２】李悦：《高校思政教育微信平
台建设研究》，《现代传播（中国传媒
大学学报））７２０１６年第５期．第１６２—
１６４页
面面都受其影响．逐渐变成师生的主
要信息来源，深刻影响着高校学生的
发挥。例如培养大学生校园记者、大
学生宣传委员．通过这些学生的个人
【３ｌ金肖健：《微信公众平台在校
园宣传中的应用与研究》，《电脑与信
息技术）７２０１４年第２期，第４７—４９页
［４］李永生：《新媒体背景下高校
宣传工作创新研究》，河北师范大学学
位论文２０１３年
“三观”。如今高校宣传涉及的内容多，
除了包括教学科研信息，还包括校园
文化生活。所以一定要给予高校新闻
宣传工作开展过程中微信所发挥的作
用足够的重视．制定出科学合理的宣
微信来发布公众平台的校园信息，因
此使得信息得以在学生中进行传播。
学生的参与度更高，更具主观性。
（３）及时对传播效果进行准确
统计。
传方案。在微信公众平台这一背景下，
高校可采取下列宣传策略：
（１）打造特色传播内容。
【５】郭蓉：《微信公众平台：校园文
化传播的新媒介》，《今传媒））２０１４年
第６期，第１５５－１５６页谚
过去常用的媒体不能够对传播效
果进行统计。但微信公众平台可对关
微信公众号可从各人群、对象着
注人数、信息传播数量等进行记录，数
（南方医科大学党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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